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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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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actlion1899
時間:
2007-12-7 11:38 AM
標題:
曾經的我
曾 經 的 我 , 被 現 實 逼 迫 , 並 且 我 無 力 反 擊 , 如 果 說 那 是 我 的 命 運 , 也 就 是 我 的 開 始 。 所 以 我 在 看 到 你 的 時 候 , 那 是 我 , 可 我 沒 想 到 你 雖 然 同 樣 無 力 , 但 其 實 那 僅 僅 是 我 對 抗 生 活 的 方 式 , 而 你 不 是 , 你 是 徹 底 的 被 動 。 這 個 世 界 空 虛 的 人 確 實 是 那 麼 的 多 , 特 別 是 在 深 夜 , 每 個 人 的 臉 上 全 是 渴 望 。 漸 漸 我 看 到 人 的 虛 偽 , 白 天 他 們 出 入 高 級 寫 字 樓 , 有 著 收 入 不 菲 的 工 作 , 都 是 那 樣 的 優 雅 。 踫 到 不 喜 歡 人 對 自 己 的 追 求 , 會 利 用 可 笑 的 法 律 來 強 調 維 護 他 們 的 形 象 , 但 當 他 們 在 我 的 面 前 , 就 可 以 恣 意 地 放 縱 自 己 的 每 個 細 胞 。 我 對 他 們 有 了 深 刻 的 厭 倦 。 後 來 , 我 遇 到 你 , 看 到 了 你 的 愛 人 , 我 們 境 遇 相 同 , 所 以 彼 此 面 對 的 時 候 , 可 以 在 沉 默 中 感 覺 默 契 , 演 化 成 需 要 , 演 化 成 渴 慕 , 最 後 是 依 賴 , 甚 至 是 愛 。 這 對 于 我 們 來 說 只 是 一 種 生 活 方 式 , 但 不 會 被 太 多 的 人 了 解 和 贊 同 。 我 們 的 生 活 依 舊 是 混 亂 , 出 入 酒 吧 和 賓 館 。 我 曾 一 度 在 酒 精 和 性 愛 之 間 沉 醉 。 我 們 衣 食 無 憂 白 天 睡 覺 , 或 者 去 看 展 覽 , 晚 上 工 作 。 愛 是 可 以 純 淨 的 , 可 以 相 互 袒 露 所 有 , 沒 有 隱 藏 和 擔 憂 。 生 活 那 樣 持 續 , 我 以 為 自 己 就 是 那 樣 放 縱 一 生 。 我 說 放 縱 並 不 是 否 定 我 和 他 們 之 間 的 愛 。 對 于 愛 , 我 沒 有 詞 語 去 形 容 , 因 為 我 真 的 愛 過 , 只 不 過 愛 的 是 一 個 違 反 了 人 類 既 定 的 規 則 的 人 。 但 我 沒 有 羞 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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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一 個 平 靜 的 下 午 , 陽 光 是 那 樣 的 刺 眼 , 一 個 女 人 把 他 帶 走 了 , 一 本 紅 得 刺 眼 的 結 婚 證 書 放 在 了 我 的 眼 前 。 我 一 只 手 捂 住 了 心 髒 , 一 只 手 抓 住 左 手 上 的 戒 指 , 戒 指 是 他 曾 經 在 一 次 愛 慕 的 表 白 後 買 下 的 , 戒 指 是 愛 的 證 據 , 是 愛 的 痕 跡 。 我 像 看 到 了 他 的 尸 體 , 和 那 個 女 人 一 起 消 失 在 了 我 的 眼 前 , 他 的 身 體 比 曾 經 沉 重 , 神 情 是 那 樣 的 虛 無 , 手 指 蜷 曲 , 充 滿 溫 柔 的 手 指 , 從 頭 發 , 從 皮 膚 , 從 任 何 一 個 部 分 滲 透 出 來 , 圍 繞 著 我 。 恍 然 , 我 在 經 歷 一 場 愛 的 遺 失 。 我 站 在 那 里 , 哭 不 出 來 。 我 扒 開 自 己 的 左 手 , 拿 到 戒 指 , 扔 到 了 未 知 的 角 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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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到 房 間 , 看 著 釵 h 物 是 人 非 , 很 少 抽 煙 的 我 , 抽 了 十 幾 支 煙 。 在 一 個 深 夜 , 我 撫 摩 著 左 手 上 戒 指 的 痕 跡 睡 去 , 醒 來 , 又 睡 去 。 那 些 一 起 的 日 子 , 我 們 講 過 的 話 都 縈 繞 耳 畔 。 我 說 , 我 們 的 愛 是 一 場 罪 孽 , 注 定 我 們 其 中 一 個 要 為 這 場 愛 付 出 代 價 。 當 我 說 完 這 句 話 的 時 候 , 我 捂 住 了 我 的 嘴 。 我 補 充 道 , 如 果 是 注 定 , 那 我 願 意 那 個 人 是 我 。 我 們 深 知 著 愛 , 像 阿 修 羅 的 罪 惡 , 一 個 夜 叉 的 孤 獨 。 他 的 脊 背 , 他 的 手 指 , 他 的 鼻 子 , 是 鍍 刻 在 我 內 心 的 一 種 感 動 。 我 在 那 段 時 間 , 過 得 惶 恐 不 安 。 愛 是 一 種 剝 奪 , 是 沉 寂 在 內 心 的 渺 茫 。 我 害 怕 看 到 和 他 在 一 起 看 過 的 電 影 , 看 過 的 書 , 只 要 伸 手 觸 及 , 就 有 無 邊 的 幻 覺 。 當 我 睡 了 過 去 , 我 總 感 覺 他 在 我 的 身 邊 , 用 他 輕 柔 的 手 撫 弄 我 的 頭 發 , 每 當 那 些 時 候 , 我 就 會 笑 著 醒 過 來 , 醒 過 來 , 看 到 的 卻 是 亂 七 八 糟 的 房 間 和 一 盒 的 煙 頭 。 我 把 自 己 徹 底 地 放 逐 , 流 浪 在 邊 緣 , 去 追 逐 我 的 愛 , 我 失 去 了 的 愛 人 。 就 在 那 段 時 間 , 我 患 上 了 可 怕 的 自 閉 癥 , 把 自 己 的 心 囚 禁 起 來 。 我 以 為 自 己 可 以 在 時 間 的 虛 無 中 痊 愈 , 卻 發 現 自 己 越 來 越 喜 歡 在 睡 夢 中 看 到 他 的 臉 , 看 到 我 們 一 起 度 過 的 日 子 。 我 開 始 後 怕 , 開 始 惶 恐 不 安 。 我 在 時 間 之 外 放 棄 了 時 間 , 當 我 再 站 在 鏡 子 面 前 , 我 已 經 是 一 個 眼 楮 浮 腫 , 眼 圈 發 黑 , 皮 膚 發 黃 的 人 。 一 切 好 象 一 場 夢 , 是 杜 撰 , 是 瓖 在 生 命 缺 口 的 一 次 奇 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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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也 曾 不 止 一 次 想 過 用 死 亡 去 摧 毀 自 己 的 預 言 , 但 那 個 預 言 同 時 也 是 一 個 魔 咒 , 我 的 死 都 是 以 一 種 鬧 劇 的 方 式 結 束 。 我 總 在 一 覺 之 後 醒 來 , 看 者 自 己 活 著 。 有 人 說 如 果 死 亡 是 一 種 反 復 , 你 可 以 感 覺 到 重 生 。 可 惜 因 為 我 帶 著 一 腔 的 絕 望 , 所 以 每 次 醒 來 之 後 , 我 感 覺 都 是 一 場 噩 夢 。 最 後 一 次 , 我 鐵 定 了 必 死 的 信 念 , 我 喝 下 了 一 瓶 酒 , 又 在 手 上 割 了 很 多 刀 。 最 後 我 還 是 醒 過 來 , 一 個 人 守 在 我 的 身 邊 。 他 是 我 的 愛 慕 者 , 他 看 著 我 的 失 望 , 他 告 訴 我 , 對 方 需 要 我 的 愛 卻 不 能 奢 侈 地 認 為 那 是 永 遠 , 這 樣 的 生 活 是 一 種 沒 有 盡 頭 的 罪 惡 。 對 方 和 他 都 是 希 望 我 活 下 去 , 否 則 我 就 辜 負 了 他 們 的 希 望 , 我 不 是 為 了 我 一 個 人 活 著 , 我 的 身 上 有 著 他 們 的 未 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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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當 時 雙 手 顫 抖 , 我 的 生 命 是 一 種 苟 且 。 我 把 自 己 鎖 在 房 間 里 抽 煙 , 後 來 , 突 然 哭 起 來 。 這 個 世 界 上 還 有 一 個 人 在 默 默 地 愛 著 我 。 我 明 白 愛 , 那 個 人 那 樣 悲 切 地 說 著 愛 可 以 讓 人 去 死 , 也 可 以 讓 人 去 活 。 我 感 謝 他 對 我 畸 形 愛 情 的 原 諒 , 以 及 尊 重 。 我 沒 有 任 何 理 由 去 傷 害 他 , 他 不 過 是 執 著 地 懷 有 善 良 。 他 是 那 樣 的 絕 望 , 我 本 可 以 繼 續 實 施 我 死 的 計 劃 , 但 是 如 果 我 真 的 死 去 , 那 個 人 的 愛 將 會 是 懸 置 半 空 的 殘 缺 。 我 的 愛 是 殘 缺 , 不 能 再 讓 一 個 在 愛 著 的 人 殘 缺 。 我 即 使 明 白 無 法 給 他 更 多 的 愛 , 任 何 的 愛 , 可 他 在 渴 求 , 我 知 道 有 時 候 生 命 更 不 應 該 是 一 種 辜 負 。 從 此 以 後 , 我 盡 量 讓 自 己 去 愛 上 他 , 可 我 發 現 , 我 沒 有 辦 法 做 到 。 他 的 身 影 還 是 會 在 夢 里 糾 纏 著 我 , 他 不 放 過 我 , 我 已 經 被 愛 套 牢 。 最 後 我 放 棄 了 幾 年 的 掙 扎 , 我 把 愛 放 在 過 去 , 把 現 實 的 愛 淡 化 , 即 使 我 和 我 的 愛 人 沒 有 愛 , 但 我 知 道 責 任 和 義 務 。 我 投 身 于 工 作 , 在 工 作 中 麻 木 。 漸 漸 的 , 我 和 過 去 混 亂 的 日 子 訣 別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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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後 , 我 和 那 個 人 在 一 起 開 始 了 新 的 生 活 , 是 他 給 了 我 活 下 去 的 理 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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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 間 很 快 就 過 去 了 , 那 麼 長 的 時 間 , 那 段 記 憶 , 我 對 他 的 愛 , 已 經 布 滿 灰 塵 。 當 我 再 次 打 開 , 我 還 是 可 以 感 覺 到 我 的 傷 口 再 次 撕 裂 。 深 夜 又 來 , 我 多 年 的 假 裝 鎮 定 還 是 有 點 虛 假 , 內 心 里 放 滿 了 回 憶 , 卻 不 能 容 下 現 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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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出 現 的 時 候 , 我 的 心 有 了 一 點 抽 動 , 但 我 避 免 接 觸 你 的 內 心 。 因 為 就 如 我 所 說 , 我 們 彼 此 只 要 有 點 靈 魂 的 暴 露 , 就 只 能 用 愛 去 維 持 最 後 的 一 點 尊 嚴 。 所 以 我 回 避 著 我 們 之 間 , 除 了 我 之 外 , 你 的 內 心 , 也 應 該 同 樣 有 所 回 避 。 所 以 當 我 問 你 , 你 愛 不 愛 我 的 時 候 , 我 從 你 的 口 氣 里 听 到 了 愛 是 一 種 單 薄 的 東 西 , 因 為 它 在 你 的 心 中 沒 有 力 量 。 我 的 內 心 卻 盛 滿 了 愛 , 我 們 剛 好 相 反 , 你 是 因 為 內 心 里 一 片 虛 無 , 導 致 了 你 的 沉 痛 。 而 我 的 內 心 , 是 太 多 愛 的 過 去 , 才 使 我 無 法 正 視 生 活 。 當 我 透 過 你 看 著 自 己 , 不 顧 及 生 活 的 任 何 殘 酷 , 只 沉 醉 于 自 己 , 我 就 想 , 如 果 我 們 不 相 遇 , 我 根 本 不 能 活 下 去 。 因 為 我 在 對 抗 世 界 的 時 候 , 所 用 的 手 段 太 單 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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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我 向 你 述 說 著 我 對 死 亡 的 迷 戀 , 我 仿 佛 通 過 你 的 眼 楮 看 到 了 通 向 過 去 的 路 徑 , 但 你 卻 告 訴 我 , 死 不 是 解 決 的 方 式 。 總 是 用 相 反 的 語 調 告 訴 著 我 這 個 理 論 。 其 實 我 何 嘗 不 是 因 為 接 近 死 亡 太 近 , 深 知 死 亡 的 人 。 我 的 一 生 充 滿 著 違 背 , 違 背 人 性 , 愛 上 一 個 不 能 愛 的 人 , 違 背 誓 言 , 活 了 下 來 , 違 背 愛 的 最 初 , 和 另 一 個 人 生 活 在 了 一 起 , 違 背 過 去 , 坦 白 了 所 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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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 後 , 違 背 了 我 的 生 命 , 愛 上 了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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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多 次 說 過 我 眉 宇 間 的 疼 痛 , 已 經 在 我 的 身 上 留 下 了 一 生 的 痕 跡 。 當 時 , 我 就 知 道 你 是 一 個 能 看 穿 我 的 人 。 並 不 是 這 份 看 穿 , 才 使 我 去 愛 你 , 而 是 因 為 , 我 們 初 次 相 遇 , 你 有 一 個 眼 神 , 突 然 讓 我 看 到 了 永 遠 , 那 是 一 種 在 反 抗 中 的 永 遠 , 不 知 道 永 遠 的 長 度 和 方 向 , 只 是 憑 借 自 己 的 所 有 去 追 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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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逗 留 的 時 間 , 反 復 看 著 我 的 字 跡 , 那 些 短 促 有 力 的 話 語 , 說 明 我 已 經 是 一 個 失 望 的 人 , 不 再 信 仰 愛 能 給 我 更 多 , 我 把 遠 方 當 作 歸 宿 , 可 當 我 在 遠 方 的 時 候 , 我 又 想 到 了 回 來 。 我 以 為 我 不 會 再 回 來 , 當 時 , 我 有 竊 喜 , 我 不 用 再 背 負 著 雙 重 的 罪 惡 。 當 我 在 深 夜 給 你 電 話 , 我 的 竊 喜 消 失 , 只 剩 下 牽 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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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再 次 看 到 我 在 傷 口 中 睡 去 , 讓 你 無 法 釋 然 地 離 開 。 當 我 決 定 離 開 的 時 候 , 我 想 我 永 遠 不 可 能 再 出 現 。 因 為 你 傾 注 了 你 的 過 去 和 未 來 向 我 述 說 。 故 事 講 完 的 時 候 , 那 個 講 故 事 的 人 就 已 經 無 足 輕 重 了 。 我 們 能 夠 相 愛 嗎 ? 我 不 斷 地 問 自 己 , 後 來 我 踫 到 了 我 臉 上 的 眼 瓷 A 那 種 帶 著 生 命 痕 跡 的 東 西 , 稀 薄 , 沒 有 什 麼 穿 透 力 , 是 最 脆 弱 的 東 西 。 我 不 清 楚 兩 個 悲 苦 的 人 相 愛 , 會 以 什 麼 樣 的 方 式 結 束 。 我 的 身 體 已 經 千 瘡 百 孔 , 我 的 感 情 殘 缺 不 全 , 如 果 只 用 我 前 半 生 的 遺 忘 和 後 半 生 的 諾 言 去 愛 你 , 我 認 為 那 是 為 我 們 的 不 公 。 我 已 經 是 愛 的 病 人 , 我 不 再 明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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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走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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