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矚目，王金平黨籍案昨天開庭。從法院的角度看，這是一個討論程序的案子。論司法正義，「程序」可能比「實質」正義更重要；例如毒果樹理論，例如無罪推定原則，都是在進入深究實質是非之前，要先確保程序正義不可動搖。如今，王金平和柯建銘的關說案未能確切議處，黃世銘反而已被起訴，可說就敗在程序問題上。 但深一層考量，程序和是非，果真完全沒有交疊？純粹程序問題本身，就沒有是非可以論定嗎？ 王金平案在昨天法庭上，有幾個爭論點，包括國民黨考紀會的處分有沒有「動機不當，違反黨章」，有沒有「恣意認定事實，濫用制裁權」，有沒有符合人團法的「民主原則」。這幾個爭論點，衡量關說案的事實證據，衡量法律程序並未禁止政黨以較高標準約束黨員，則法院對「程序」的認定和判斷，豈可能一刀切斷與關說事實的關聯，而完全置「是非」於一旁？ 司法上的程序問題，不是「照章行事」而已，司法人員的良知良能乃正義的最底線支撐。日前檢察官迅速起訴掌摑護理人員的惡民代王貴芬，從「程序」而言，原本僅需認定傷害和公然侮辱的事實即可，何需於起訴書中表達擔憂「一犬吠聲，眾犬咬人」的效應？可見檢察官也深知回應社會對「公道」的需求。 取法乎上，僅得其中，何況政黨對黨員的風紀要求，好像從來沒有「取法乎上」過，才有柯建銘如今之囂張，才有王金平今日之控告國民黨。法官的「我心如秤」，如何看待國民黨考紀會是否「動機不當」，是否「濫行制裁」？這是程序問題，其實當然也是是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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