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家乡的那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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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tb007
時間:
2008-8-29 09:01 AM
標題:
家乡的那条河
一个人漂泊在外,孤单寂寞的时候总会想起些许往事,以此来慰藉落寞的心灵。见多了外面世界的灯红酒绿,刺目的霓虹灯总是让人心有不安,阵阵浮躁涌向心头。古诗云:“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游子们为了幼稚的理想,拼搏在外,这种苦不亚于战场。在多少个寂寥的夜晚想起了家乡那条涓涓细流。那条孕育着两岸乡亲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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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所有美好记忆都凝聚在清澈的河水里了。因为这种最真、最纯的美好,所以让人如此的眷恋。脑海的小河是充满童真的笑声的。在那幅画卷里,一群玩童顺着细流无所顾忌的追赶、嬉笑。谁能将这样的画面描摹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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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画里还有外婆慈祥的微笑。儿时由于父母忙于生计,所以大部分时间就寄居在外婆家。河的对岸就是外婆简陋的房子,屋下面是外公精心修筑的菜园。说是菜园其实是不准确的,因为种菜的地只占了一个小角落,更多的是各种果树。每到硕果累累的季节,也就是表兄弟妹们丰收之时。小时候嘴馋,又争强好胜,因此就有了所谓的比赛,直到闹肚子。此时外公会拿出他的土方子,边为我们“治疗”边责备。谁被“骂”的最多,谁就会胜利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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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有的只是早出晚归、默默无言的耕作。外婆不会将爱挂在嘴边,她用的是实际行动。她会将自己认为是很好吃的东西存放起来,等到儿孙们齐聚一堂的时候拿出来分享。也因此让很多东西由于储藏不当或过久而坏掉,但外婆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做,她觉得自己不能独食。听着后辈们的责备,外婆眼里却总是闪着一种幸福的光芒。这是儿时的我所不能读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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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多少次,在河的这岸一个瘦小的身影对着河对岸那个衰老的背影奶声奶气地喊上一声“外婆”,此时外婆转过身微笑着喊道:“过来,外婆煮鸡蛋给你吃。”这个声音至今都回响在耳边,出现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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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苞”是外婆给我起的外号。这是外婆的专用词,别人是不许用的,谁用跟谁急。在跟外婆一起生活的日子里,除了陪伴外婆劳作外,多数时候是和外公一起出去捕鱼,这也是外公最大的嗜好。用钓杆、鱼网、用水雷。所以很多时候都浸泡在水里。外公对捕鱼是很有一套的,每次都能满载而归。但奇怪的是,他老人家只喜欢捕,却不喜欢吃。大部分都分给了子孙们或者是乡邻。外公只把这当作一种乐趣,一种休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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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总是美好的,现实才是残酷的。自从外公过世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外婆在菜园里忙碌的身影。有的只是更加破旧的房舍,以及长满荒草的菜园,尽管果树依然翠绿、挺拔。但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生气了。没有外婆的汗水,它们就只有荒废。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着同样的地点,但景象已经完全不同了。物是人非!多么让人伤痛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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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但每次回家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顺着小河走向一段路程。河水的细声敲醒了内心深刻的记忆。可能只有那些美好往事才能抚慰内心的悲伤、才能冲洗现实中的残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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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饶人,外婆一年比一年衰老,话也多了。每次和外婆拉家常的时候,她都会说很多话,而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时而微笑,时而泪流满面。外婆确实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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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那慈祥的笑容不变,这是再多的皱纹都遮挡不了的:唯有她那对儿孙的爱不变,那是时间不能改变的:唯有那幸福的画面不变,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将其磨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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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依然在静静地流淌,心在此刻得到安宁。因为里面有美好的回忆:因为里面有外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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