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悠久歷史的“千年古鎮”濟南市長清區張夏鎮,因地理位置特別,境內的歷史、人文古迹眾多,許多歷史遺址都是未解之謎。其中,靳庄的“十字天書”尤為突出。在張夏鎮靳庄小學保存着一塊刻着十個字的石碑,這十個字被當地村民稱為“十字天書”。為解開這一千古之謎,靳庄人懸賞10萬元徵集解讀“十字天書”線索。此前貴州、河南等地都曾懸賞百萬破譯天書謎團未果。長清靳庄的“十字天書”能被破解嗎?
“十字天書”來歷撲朔迷離
在張夏鎮靳庄小學,一間專門為保護該石碑所設的教室里可見到這神秘的十個大字。據當地村民介紹,靳庄人稱這十個大字為“十字天書”,意思是無人能解讀這十個字。
1965年以前,刻有十字天書的石碑放在靳庄“碧霞元君行宮”奶奶廟裡,為了防止日晒雨淋造成的侵蝕,1965年,興建靳庄小學時,專門開闢了一間房屋用來安放十字天書的石碑,將這件文物保護起來。石碑約長2米、寬1.2米、厚度約為0.3米,因為拓片過多,石頭外表發黑,比較難確定石頭質地。粗略算起來,大概有2噸重。
這十字天書在歷史上一直就是本地的一大謎團。關於這十個字究竟是什麼字,眾說紛紜,歸納起來大致有兩種說法,一說為:“凝機意自動,散影物殊停。”第二種說法為:“嚎啕歸別處,結綵便飛雲。”
為了解開十字天書的謎團,老輩人曾在清朝康熙年間將石碑送到北京請大學士們鑒定過,直到雍正年間才送回來。據村上的老人們說,當時翰林院的大學士們研究了十字天書後,曾有些批示。2004年,北京書畫院曾有十幾位專家、學者專門來張夏考察十字天書,他們傾向於第二種說法。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讓我們產生了懷疑,哪個是對的?還是兩者都不對?這兩種觀點的依據何在?
“很難寫,起筆、落筆很難掌握。初看像不規範的草書,但看不出來什麼字。”中國書畫家協會會員高常忠來到石碑前臨摹十字天書時感慨道。“這些字和一般古人所寫的書法也不一樣,很特殊。從書法上看,寫這十個字的人胸懷很開放、豁達,有大將之風。他寫得頗具狂草風格,一氣呵成,每個字基本是一筆下來的。”
呂洞賓度化靳八公時所作
在當地,人們把“十字天書”的來源和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故事相聯繫,故事的主人公是靳庄人靳八公。雖然隨着多年來的口耳相傳,細節有些出入,但故事的框架基本固定。相傳,宋代道人靳八公得道成仙之前,一直住在靳庄村,以賣酒為業。他為人樂善好施而遠近聞名。有位道士經常來靳八公家裡喝酒。一天,道士又來了,而且在靳八公家裡喝得酩酊大醉。送走了道士后,他自稱生病又回來了。好心的靳八公趕緊將道士安頓在自家床上休息。道士上床后,不斷嘔吐,將床被都弄髒了。道士醒來后,又提出想喝麵湯。恰巧靳八公家中沒有面,道士就從隨身攜帶的葫蘆里倒出來一點面,讓靳八公做麵湯。靳八公的妻子嫌道士喝剩的麵湯骯髒,準備倒掉。靳八公不想浪費糧食,就奪過來喝掉了。道士高興地對靳八公說:“你是個可塑之才,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外出周遊?”靳八公欣然應允,於是兩人結伴出門。靳八公的妻子哭着追趕他們,道士揮手成雲,就在石板上留下了十個大字。據傳,這個道士正是呂洞賓。
這個傳說流傳久遠,整個鎮都知道,從記事起就聽老人們講,是一代代傳下來的。至於是哪個朝代,什麼人開始流傳的,並不明確。
55字碑文玄機何在?
在靳庄小學現場看到,刻有十字天書的石碑上有若干直徑3厘米左右的小孔。聽老輩人說,清代康熙年間將石碑運到北京鑒定時,因為太重不得不打了這些孔,便於運輸。在刻有十字天書的石碑左端,還有一列小字,“乙丑年三月二十八日熙慶留題”。這是否就是這十個神秘大字的書寫人留下的落款?高常忠表示:“這些字和那十個字屬於不同的風格,有後人添加的痕迹。”
而在十字天書石碑南邊還有一塊約長1.5米、寬1米的石碑,上面刻有55個字。這55個字和十字天書有何關係?
這55字碑文和十字天書字體相差不多,與十字天書有密切關係。可用“讀不成句,認不清字,斷不開句”來形容這55個字。“根據多年的研究,我認為這55個字應該是:翠落群峰鳥道除靳庄深處有仙家雲扶升杖虯為敬風員茫鞋鶴是豐羽客分餐意白石騷人往佩綰青霞側身不覺朝坤小安樓真度歲華。落款為‘靳庄道中新都畢’。”李傳銀說。“這些令人費解的話語究竟當什麼解釋?內涵是好是壞?我認為與十字天書有密切關係,對於解開天書謎團也有重大意義。”而在高常忠看來,這55字碑文屬於規範的行草。“比較好判斷寫的是什麼字,和十字碑文不是一個風格。如果是詩句的話,應該是56字,如果說是一段文字,那能講得通。”
既然如此,這55字碑文是否是近代人偽造的呢?初步看,應該是明清以前所做,不像是近代人仿冒的,石碑下邊已經風化了。
作者何人眾說紛紜
對於十字天書的作者歷來是眾說紛紜,除了呂洞賓所作的說法,還有村民認為十個字龍飛鳳舞,是外星人寫下的。歷朝歷代對十字天書的解讀為這十個字碑文蒙上了神秘色彩。
“我認為這是唐代的碑文,記錄了當時民不聊生的慘狀。這十個字是:‘嚎啕歸別處,結綵便飛雲。’”多年來從事長清文史研究工作的房澤水表示,自己研究這十字碑文已經有二十餘年了。“這十字碑文從書法上看屬於篆草,結合了大篆和狂草的風格。”
房澤水說,張夏在春秋時期,就是齊國和魯國邊界上的一個要塞。張夏地處御道邊,是明代以後歷代皇帝泰山封禪的必經之地。古往今來,無論是皇家貴族還是名人志士,只要路過張夏,無不留下印跡。張夏又在丘陵邊緣,實為戰略要地,要是趕上兵荒馬亂,必首遭其害,民不聊生。“在唐朝,當時的山茌縣城撤銷,百姓遷徙,此地成為了‘無人區’。百姓們不願意背井離鄉,都嚎啕大哭着離開故土。所以當時的人刻下這十個字的石碑,意在給後人留下歷史資訊,記錄這段故土的遭遇。”
為了佐證自己的觀點,房澤水還引經據典:“《長清縣誌》上記載碑上所刻的就是‘嚎啕歸別處,結綵便飛雲。’,但也沒有記載碑刻的具體年代。”
在離藏有十字天書石碑的靳庄小學不遠處,還有令人稱奇的當地名勝真武閣。這是一座很特別的建築,因為它位於一個高近5米、寬近10米的高台之上,台在石砌券門的北側門上方的橫額上,刻着“齊川通魯”四個字。在真武閣東邊的石碑上有文字記載,說這十字天書是呂洞賓所寫。對於呂洞賓寫下十字天書的說法,房澤水表示並不可信。“該石碑是明代進士杜泰退休回家后根據傳說記載所寫的,但是也沒有記載這十個字具體是什麼字。”
對於十字天書是“凝機意自動,散影物殊停。”十個字的說法,房澤水認為也不客觀,“這樣的解讀並不符合本地的歷史條件背景。”
早日揭開“天書”神秘面紗
靳庄人迫切的想了解十字天書的內涵和歷史價值,懸賞解讀天書,國內並不鮮見,此前貴州、河南等地都曾懸賞百萬破譯天書謎團未果。靳庄人面向全國懸賞10萬元徵集解讀“十字天書”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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