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來愈多的人相信,借由催眠可以探知我們的「前世」記憶。
催眠回溯前世
經由一些書籍和傳播媒體的推動下,有愈來愈多的人相信,借由催眠可以探知被我們所遺忘的記憶,甚或是所謂的「前世」記憶,但如果我們深入去探討催眠的真相,那麼會發現,催眠的效果並非如我們所想像的那樣值得深信!
根據專家的研究顯示,在催眠狀態,一個人確實可以比在清醒狀態時,回憶起更多被遺忘的訊息,但在催眠狀態,一個人也確實比在清醒狀態時,「回憶」起更多錯誤的訊息。
當一個人在進入催眠狀態時,他顯現出驚人的心智集中心量,他似乎可以進入心靈隱密塵封的角落,去探尋早已被我們所遺忘的瑣碎往事,例如可以回憶起當時讀小學一年級時的學號、座位號碼、隔壁座位同學的姓名,或是某年某月某日一些極其細微的小事,這些事實,證實了催眠有時確可以打開被我們塵封的往事。
催眠的陷阱
但當一般人(或有些學者)迷惑在催眠的神秘力量時,卻往往忘記了一件可能更重要的事實,那就是,當一個人在進入高度催眠狀態時,他也變得特別容易受外來的刺激或暗示所影響!
尤其當一個人去找催眠師時,他總特別容易或喜歡被「暗示」而進入催眠狀態,而一個催眠師,他當然也更樂意給人們以「暗示」,而讓他們趕快進入他要的催眠狀態,由於雙方都有這種意願上的傾向,所以常常就雙雙落入催眠的「陷阱」而不自知。
催眠是一種「意識的轉變狀態」,被催眠的人在此種心理轉變狀態,心靈上是一種近乎「無主」的狀態,他變得「無力」去抵抗,或根本「不想」去抵抗催眠者的命令,而任隨催眠者的指示,帶領他到催眠者想要他去,或他自己因受「暗示」也想要去的地方或狀態,因此,在此種心理狀態下,被催眠者的心靈,就具有非常高度的「可暗示性」,即使是催眠者非常輕微的「提示」或「線索」,都會讓被催眠者起很大的生理或心理的反應。
例如催眠者給被催眠者一個暗示說:「你現在不會游泳,被丟入水中了」,被催眠者接到這個「指示」後,立刻就做出手舞足蹈在水中浮瀋樣,並且感覺極度的恐慌,而且呼吸急促困難,就好像他真的被投入水中,面臨被溺斃的情況一樣,當催眠者再下指示說:「救生圈就在你前面,趕快抓住」,被催眠者聽到了,即刻「抓住」這個虛幻的救生圈,而且露出劫難餘生的欣悅解脫感,被催眠狀態的「可暗示性」,由此可見一斑!
當催眠者告訴(或暗示)被催眠者,要他進入某種狀態或某個時期去回憶起某種狀況時,要是被催眠者無法進入此種狀態或狀況,或無法真實的回憶起什麼時,他也總是不負催眠者所望的,去「提供」(或不自覺的「虛擬」)一些並不怎麼真實的故事,來「迎合」或「安慰」催眠者,以期不讓催眠者失望,而被催眠者在此種心靈狀態下,根本無法也無能力,去認清什麼是真實的或是虛擬的故事!
被催眠者,總是儘可能的或不自覺的,去迎合或順從催眠者的指示,也儘可能的去符合自己的「期望」,尤其是在所謂的「前世」催眠裡,當催眠者暗示他說「你將回到出生以前的時期」,或「你將記起造成你頭痛或某種恐懼症的原因」時,被催眠者總是儘可能地想辦法進入此種狀況,以符合雙方的「期望」,當有時無法回到某個時期,或無法找到某個致病的原因時,被催眠者也總是能夠從現世生活的體材中,去「塑造」一個「好像有理」的所謂前世生活或致病的原因,來符合自己和催眠者的「期望」,即使他自己並沒有真的意識到這種「虛擬性」!
隱藏性記憶
在很多並不真實的「前世」回憶中,這些虛擬的前世回憶內容,其體材,大部份都是來自被催眠者久已遺忘的「隱藏性記憶」(Cryptomnesia)內容。
在四十年代,有現代神經科學之父稱譽的潘飛德博士(Dr.Wilder Penfield),就曾經做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實驗,他對一個局部麻醉,還有清醒意識的病人做腦部手術,潘飛德以極輕的微電極去刺激病人腦部的某個部位,結果讓他感到驚訝的是,病人好像突然打開了某個秘密的閘門一樣,經歷和傾泄出一些被塵封已久的往事,並且有如身歷其境般的真實。
這個實驗證實了我們每個人「隱藏性記憶」的可能,我們可能從書本、電影、電視或別人不經意的談話中,獲得一些訊息來源,我們在當時可能很快就忘記了,而且事後也不再記起這些曾經聽過、或驚鴻一瞥過的訊息,但在我們的潛意識或腦海裡,這些被意識「忘記」的訊息,卻被絲毫不遺的「記錄」了下來。
當我們進入催眠或某種的精神狀態,「意識閥」被打開了,被遺忘的訊息傾泄而出,混淆著我們對現世生活的一些記憶,再加上催眠時容易受暗示的「虛擬」幻想,因此,就構成了很多其實並不真實的所謂「前世回憶」了!
回溯幾個前世的家庭主婦
在一九七六年的英國,有一個叫伊佛生(Jeffrey Iverson)的研究者,寫了一本書,並且製作了一個電視節目,結果引起非常大的轟動,書的內容,是根據一位催眠治療師布羅克斯漢(Arnold Bloxham),對一位叫珍的平凡家庭主婦所作的催眠記錄所寫成的。
據布羅克斯漢的催眠結果,珍回憶起好幾個不同的前世,其中較引起興趣的是其中的兩世,有一世,珍說她當時的身份是羅馬皇帝康斯坦丁(Constantine)私人教師的太太,並描述一些當時的細節,另外一世,她說她是十二世紀英國約克(York)地方的一名猶太婦女,而此世的故事,後來引起不少懸奇轟動的效果。珍說當時在約克地區,發生了反猶太人的暴動,有非常多的猶太人被屠殺,她只好和丈夫帶著兒女逃亡,以躲避暴徒失去理性的追殺,後來他們躲進了一家教堂的地窖裡,但很不幸的,暴徒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處,因此全家慘遭暴徒的殺害,珍在回憶這些情節時,神情充滿著驚悚、恐懼與哀傷。
伊佛生曾去請教學者專家,結果獲得證實說,在十二世紀,倫敦確曾爆發屠殺猶太人的暴動,在約克一地,就有約一百五十名猶太人慘遭殺害,而根據專家的推測,珍和她家人所躲藏的教堂,「應該」就是聖瑪麗教堂,但聖瑪麗教堂在當時或根據以前文獻的記載,並沒有任何地窖的存在,因此這個疑點一直沒有解開。
但令人訝異的是,在大約書出版的同時,聖瑪麗教堂曾做過一番整修,結果在聖壇底下,被發現一個類似地窖的小房間,因此整個事件就更令人注目了,並在當時引起一股探討的熱潮。
有很多人因此認為,既然地窖已被發現了,理當證實珍的「前世」是確實存在的,但也有很多人並不同意這種看法,他們認為珍的「前世」回憶,仍留存有很多的疑點,況且珍也沒有「指明」是那一個教堂,聖瑪麗教堂也只不過是在眾多可能的教堂中的一個,而且被發現的那個「類似」地窟的小房間,據調查,也應該是在一一九零年以後才建造的。
研究者哈里斯(Melvin Harris)就抱著這樣的看法,他曾對整個事件有過相當深入的研究,他並且研究珍所謂另一個羅馬時代的前世,結果他發現,珍在這個前世裡所描述的所有細節和人物的性格特徵,都可以在霍爾(Louisde Wohl)的一本一九四七年出版,半史實半虛構小說「活森林」(Living Wood)裡找到,甚且在小說裡非史實的虛構部份,也被珍「並入」到她所謂的「前世回憶」裡了。
雖然無法查證珍是否曾讀過這本書(同時也無法去查證她的其他「前世」是否屬實),但至少無法排除,珍曾經看過這本書的可能,因為她可能「忘記」了曾看過或翻過這本書的往事,所以對這本書的「遺忘內容」,就成為珍的「隱藏性記憶」了,因此在深度的催眠狀態裡,被她自己混淆和虛擬,而成為活生生的「前世回憶」!
一個對水恐懼的少女
有一個叫珍妮的英國女孩,從小對水就懷有深深的恐懼感,因此前去求助一個叫瑪麗.崔瑞特(Mary Cherrett)的催眠治療者,瑪麗專門致力於關於心理病症和前世關聯的研究探討。
在珍妮進入催眠狀態後,她描述了關於她「恐水症」的前世原因,她說在一九三七年時,她當時是一位十八歲的少年叫羅勃特(Robert Dale),家住在崔斯特(Chester)地方的湖邊。
羅勃特有一個十六歲的弟弟亞南(Alan Dale),亞南因為嫉妒他哥哥將接掌家裡的事業,並且認為他的哥哥並不夠資格擁有這份產業,因此在一次機會裡,氣憤的將羅勃特從家裡附近的一個木造碼頭旁推落水中,羅勃特落水後,剛好在水底下被不知名的東西纏住了,因此無法脫逃,當羅勃特在水中掙扎時,他的弟弟亞南並沒有施予援救,反而在旁袖手旁觀,羅勃特溺死後,當地的警察認為只是一樁不幸的意外事件,就草草結案了。
珍妮的前世回憶栩栩如生,又符合的解釋了她「恐水症」的原因,如此理當應該就是確實的前世回憶才對,然而可惜的是,經過調查,在一九三七年的崔斯特年鑑上,並沒有提到羅勃特家族或有關落水溺斃的事,因此這件事也就無法得到有效的證實。
然而珍妮仍然相信,這就是她的前世和恐水症的原因,她也不認為這是某種「隱藏性記憶」所引起的幻想,因為自從做過前世回溯的催眠後,羅勃特當時溺斃的景象,就時常鮮明生動的在她的夢中重複出現,珍妮說,夢中真實的程度,讓你無法不把它當作是一種「真實的回憶」!
然而有人也認為,當珍妮在催眠後,經常夢見羅勃特溺水的生動景象,也只是一種「暗示加強」的作用,因為既然珍妮「相信」羅勃特是她的前世,經由催眠的「暗示」和相信的「加強」效果,那麼,時常夢見羅勃特溺水的景象,也就成為一種可以理解的現象了!
不管說法如何,有一件事實倒是真的,當珍妮在進行催眠回溯期間,她正準備搬到二十哩遠外的一個新家,雖然以前她從未到過那裡,但在催眠前數星期,她曾到過那裡一次,而且在當時,她確曾看過當地的地圖,因為在離她新家只有幾百碼遠的地方,那裡有一條叫亞南戴爾路(Alandale Road),路名剛好和她前世身份的弟弟同名(Alan Dale)。
珍妮當時極可能不經意的瀏覽過,雖然意識並沒有察覺,但潛意識靈敏的抓住了這個「一瞥而過」的訊息,以致變成了「隱藏性的記憶」,因此在催眠時,遺忘的記憶,不經意的又浮現出來,混淆著「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其他記憶,因而構成了珍妮生動的整個「前世回憶」內容。
這種我們曾瀏覽過的有關內容,在我們遺忘時,就成為我們「隱藏性的記憶」,但在某個時機,可能經過某種相關及適當的「觸發」,又會浮現到我們的意識層面,只是可能我們一時還無法清楚的分辨它出現的緣由。
佛洛伊德的經歷
佛洛伊德在他的著作「日常生活的心理分析」裡,就提到有關他自己的一個例子。
那時,他正整理著一個女性病人的病歷準備出版(即後來的「少女杜拉的故事」),因為要隱藏病人的真實姓名,所以他考慮以一個假名代替,雖然當時隨便要挑選個名字並不困難,但當佛洛伊德左思右想之際,突然有一個名字跳出來,那就是「杜拉」(Dora)。
佛洛伊德當時頗納悶,為什麼獨獨想到這個名字,而不是其他,後來他馬上想起,他妹妹孩子的保姆也叫杜拉,但他認為這跟他想起杜拉的名字,並沒有什麼關聯,他本想放棄這個線索,但佛洛伊德不愧是「心理分析」的大師,他抓緊了這個意念前進,開始了對自己的心理分析,果然讓他找到了這個名字之所以浮現出來的心理因素。
原來在昨天晚上,他在妹妹家的餐桌上看到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羅莎小姐,他當時覺得很奇怪,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就是那位保姆的真名,由於佛洛伊德的妹妹也叫羅莎,所以那位保姆不得不換個名字叫杜拉,佛洛伊德當時頗替這位保姆叫屈,他想著:「可憐的人啊!竟連自己的名字也保不住!」,因此不禁陷入瀋思,並想及人生種種的不如意。
由於這種種的心理因素,所以當他想為那位女病人,同樣「不能以真名出現」的人找個代名時,「不能以真名出現」的保姆「杜拉」,自然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佛洛伊德說,除了這個主要因素,還有另外一個因素,使得「杜拉」名字的浮現更形加強,那就是,那位女病人的病,是由於她家裡的一位「外人」,一個女家庭教師的影響才開始有起色的,而保姆「杜拉」,也是「外人」,這個隱約的內在連繫,更加強了這個名字的被聯想。
佛洛伊德在書中,也舉了另外一個醫生類似的經歷。
某醫生的經歷
某醫生在幾年前,從法國要到西班牙渡假,那時火車正駛過兩國交界的比大梭河(Bidassao),橋的一邊是廣大的河谷,遠處是庇裡牛斯山,景色壯麗,橋的另一邊是汪洋大海,一望無際,那時正逢初夏,萬里無雲,陽光灑在海水上,光影耀動。某醫生當時目睹愉悅的景致,心中忽然閃出一句話來:「而靈已得自在,飄浮於光之海中」(But the soul is already free floating on asea of light)。他對於心中突然浮現出這一句話,百思不得其解,想追求這句話的來源也不可得,問過其他人,仍然不能解決這個疑惑,只知道從韻律來看,可能是屬於某詩句的一部份,幾年後的某夜,當經過同一橋樑時,前述的詩句又再度浮現心中。
他對於心中突然浮現出這一句話,百思不得其解,想追求這句話的來源也不可得,問過其他人,仍然不能解決這個疑惑,只知道從韻律來看,可能是屬於某詩句的一部份,幾年後的某夜,當經過同一橋樑時,前述的詩句又再度浮現心中。幾個月後,當他在家中翻閱一位德國詩人烏蘭德(Uhland)的詩集時,赫然發現前述的詩句,原來出自一篇叫「朝聖者」一詩的最後兩行,某醫生早年曾熟讀此詩,但此詩的朝聖旅程是在西班牙境內,和某醫生坐火車經過比大梭橋,其中並沒有太大的關聯,但等他翻到次頁,令他訝異的是,那正是一首名叫「比大梭橋」的詩歌,其詩句內容相當獨特:
「在比大梭橋上,那年老的智者站立著,銀白色的鬚髮,隨風飄揚,向右,他祝福西班牙的青山,向左,他祝福法蘭西的土地。」
這兩首詩雖然沒有直接關聯,但因屬同一本詩集的連續篇,因此在某醫生的意識(或潛意識)裡,形成一種隱約的內在連繫,當火車經過比大梭橋,那因觸景而產生的情感波動,隨即「觸發」了早年讀過此詩,但已隱伏的記憶和情感,並且隨而轉移到臨近一篇意境相近的詩句上。
由這兩個心理分析的例子,可以知道,一些不被我們注意或已遺忘的微細事項,常常會因某種相關及適當的「觸發」,而又浮到我們的意識層面(而其所造成的內在心理機制常是迂迴複雜的),由此可知,借由催眠回溯前世,一些並不是什麼前世記憶的「隱藏性記憶」,就像「潘朵拉的盒子」,當一被打開後,就自由的飛竄,並且尋機以虛擬、偽裝、混淆的各種面貌出現,如此,也就常常讓我們以為是「真實」的前世回憶了!
催眠的真相
當然,也不是每一個催眠回溯的個案,都可以「隱藏性記憶」來作解釋的,雖然在每一個案例中,多少都有些疑點和漏洞,但也有些案例,確實讓我們無法排除是前世回憶的可能性。
有一個叫雷的英國男子,透過一位女催眠治療者作前世回溯,結果,雷回憶出好幾個栩栩如生的不同前世,但這些前世,經過查證都無法證實確有其人。
只有其中一世,雷說他叫「路本」(Reuben Stafford),於一八二二年出生於英國布萊頓(Brighton)地方,後來遷徙到英國北部,並於一八四四年在蘭開夏(Lancashire)和一名叫瑪麗的女孩結婚,不久後即從軍,隸屬於蘭開夏軍團,並參加克里米亞戰爭(Crimean War),一年後因傷退役,後來即從事船夫工作,但不幸的於五十二歲那年,因故溺斃。
當雷在描述「路本」其人時,帶有濃重的蘭開夏腔調,而雷事實上既不是蘭開夏人,也不諳此種語調,更妙的是,經過調查,竟然確有「路本」其人,不僅找到他的服役記錄,也找到醫生所開的死亡證明,而雷本身並不知曉此事,後來在接續的催眠中,催眠者以此資料來詢問雷(或路本),雖然他犯了少許的錯誤,但大體上來說都符合資料上的記錄。
這件事因此改變了雷的人生觀,他本來並不相信什麼「輪迴」之事,但他也並不因此就認為,「路本」就完全是他,他說:「我不認為路本就是雷,雖然在我裡面有一些路本的成份,這件事讓我更瞭解生命和死亡一些,即似乎有一種生命力,可以從一個身體跳躍到另一個身體裡,我相信,不管心靈的本質是什麼,至少,有部份在肉體死亡後是仍然可以存活的,我現在並不是完全不怕死,但死後,我並不在乎人們怎麼處理我的肉體了,因為我知道,那並不是我,那只是我曾住過的箱子而已!」
就像雷或其他催眠的個案,催眠的真實性確實令人感到扑朔迷離,因為有時利用催因為有時利用催眠所回溯到的「前世」,似乎並不是什麼真的前世,而只是當事人今世的一些被遺忘的閱聽經歷,混合著當事人的幻想,潛意識的慾望和催眠者的暗示所組成,但有時催眠所回溯到的前世,其真實性卻又令人不得不予以嚴肅的面對,因為當事人確實不可能以任何管道得知這些所謂的前世訊息。
所以,我們不能說,經由催眠所回溯到的前世,都是真實不虛的,我們也不能說,經由催眠所回溯到的前世,都是虛假幻想的,這兩種見解,都只是一種「信念」或「信仰」,而不是對事實正確客觀的認知。
如果「前世」也是一種記憶,一種幽微遙遠的塵封記憶的話,既然催眠可以像一把鑰匙,去開啟我們今世所遺忘的記憶盒,那麼,催眠也應理當可以一探幽微遙遠的前世記憶,只是能進入多深的催眠狀態,那全因人而異,況且深度的催眠狀態,不僅具有高度的「可暗示性」和高度的虛擬幻想能力,在挖掘出少許真實前世記憶的同時,也可能伴隨著我們今世被遺忘的「隱藏性記憶」。
因此,理解了催眠的原理,也就理解了催眠回溯前世的真相,那就是,催眠所回溯的所謂「前世」內容,可能只是一種幻想或潛在的慾望,也可能是隱藏性記憶,也可能是部份真實的前世記憶,當然,絕大部份的案例,可能都只是以上三種不同比例的「混合」或「混淆」!
至於要如何在這些真真假假的訊息中,篩檢出何者是真或何者是假的前世回憶,那就要靠研究者的工夫和智慧了!
所以,借由催眠理當可以回溯前世,但借由催眠也非常困難的能夠回溯出真正的前世,因為那不僅需要催眠者專業的「功力」,更需要被催眠者本身穩定不自我暗示幻想的人格,和其先天所具有的「稟賦」,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所有催眠回溯前世的案例中,能夠經得起嚴格檢證的,可說少之又少的緣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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