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社會不公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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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4 W" j0 N+ q. Z) w對於今天這一代香港年輕人來說,「反殖」恐怕是天方夜譚。港英、殖民,只會「戀」,談何「反」?www2.tvboxnow.com. ^ n; ` |6 ?" l) `-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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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則奮對此感受很深。「他們根本連港英年代哪些值得戀,哪些不值得戀,都唔知!你問我呢,香港最美好就是六、七十年代,但感性上他們都無認識,戀乜叉,有資格戀應該是我們喇。」他思忖片刻,再補充:「當然我會諒解,因為對港共極度不滿,青年人反叛,所以有情緒反應,如果我是他,可能都會咁,一定受社會歷史條件限制,影響思維。」公仔箱論壇5 ~ p/ J1 S; J. g
而事實上,別說眷戀,身處殖民管治年代的匯點人,對於港英政府,心裡基本上大部分,都是恨。如果說這班年長於七十年代的人有什麼共通點,「民族」不是正確答案,「反殖」可能更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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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W% x8 t& k; x. I公仔箱論壇當然他們每一個人「反殖」的原因,都迥然不同。有人出於普世價值原則,對大刺刺的「殖民地主義」堅決說不,就像何芝君。www2.tvboxnow.com8 n2 E8 ` @- ?; x4 i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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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反對殖民地主義,你有什麼理由去同英國話,你再收留我啦,又或你再畀『太平門』我們啦。普世價值上,殖民主義是壓迫性架嘛,係咪呀?」她說來理所當然。「無理由面對一個殖民地的宗主國,你仲要求它留低。」# ^! p3 C$ _7 h- E.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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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種反殖民地主義的立場,源於左翼思維。「Q仔(黎則奮)、曾基(曾澍基)他們根本就是左翼嘛,他們出《左翼評論》嘛,我是認同那樣嘢,真是傳統的 left wing。對我來講,大家都有種反殖的意識,而這種反殖又不是義和團式的反殖,不是逢外國人都衰那種,而是從體制上 que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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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9 [0 H9 }www2.tvboxnow.com有人出於原則反對殖民,也有人放大雙眼,觀察到當時社會處處不公,因此歸咎罪魁禍首。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9 a! n" o b6 i0 c&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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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仲有好多寮屋,好多時政府走去拆,但無安置,等你自生自滅,好似現在荃灣榮豐咁。」馬國明當年積極參與學生運動,有時聲援被趕絕的小販檔攤,有時關心籠屋問題。走在社會最前線,對於港英政府的惡行,他看在眼內,頗為感慨。「起碼我知道,好似現在一樣,表面上香港是繁榮,但是好多弱勢社群被壓迫呀,要住在籠入面。」所以對於港英政府,他反感;對於盲目擁護港英的,更痛恨:「我對那班親英的,好似對現在的建制派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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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S; [2 P1 u" dwww2.tvboxnow.com另一匯點成員、現為立法會議員的葉建源,也對殖民地管治的黑暗做法,記憶猶新。「殖民地管治基本上就跟整個人的尊嚴,是對立的。七七大示威,岑建勳等人,在維園是被警察扑濕的。」說的是 1971 年 7 月 7 日,全港大專生為「保衛釣魚台」發起示威,結果演變成流血鎮壓。警察為阻止示威行動,動用了防暴隊、警棍及老虎槍,撃打手無寸鐵的學生,有示威者被警司威利用警棍毆打,頭破血流。
( b$ E+ J- L% j; T3 k( [, F+ I%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翻開事件翌日由各大院校出版的聯合號外,你會發現裡面好些描述,例如是:' H6 a, b; o/ Y
七時十七分,警方警告如果人群不從速離開公園便會用警棍亂掃。此時情況萬分惡劣,中區警司威利指揮並帶領使用警棍向坐在草地上的群眾橫掃及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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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暴隊頭戴鋼盔,手持滕盾、警棍、老虎槍及催淚彈,從維多利亞公園的東面朝示威者方面推進。
5 Q* }$ G* ~# s# v* h3 Ztvb now,tvbnow,bttvb 示威至此趨近尾聲。一場原可以平靜無波的示威抗議行動,經警察的加入及濫用暴力,竟然變成為血淋淋的暴力事件。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Y. u5 C9 u. _. \9 O9 \; u0 Q
竟然是這樣似曾相識 — 就像雨傘運動中,在龍和道、添馬公園上演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血腥場面。$ B6 v( w# p. b9 I
四十三年前港英政府處理事件的態度,以至警隊鎮壓示威者的手法,就跟今天的特區政府、香港警隊,不相伯仲。# [* i0 ]0 T9 N
這就是殖民統治,這就是今天許多人懷念眷戀的,殖民統治。tvb now,tvbnow,bttvb. `8 B9 b# n* b$ y
5 c T% ?& j% W/ d9 r除此以外,還有更多更多的匯點人,每天走在街上,如常呼吸,如常心跳,然後在日常生活的血脈氣息之中,把港英殖民的壞處盡收眼底。tvb now,tvbnow,bttvb6 r1 F" I# }, ]1 f- {9 x
「曾幾何時,大學有鬼佬唔知教乜……我在學時這種不知所謂鬼佬講師能保持教席,可能就因為香港還是殖民地,這種情况港大比中大多。」畢浩明有此回憶。「St. John(港大的聖約翰書院)又招些牧師來港,遊埠咁,是殖民地標誌,好無聊,當然覺得香港不需要(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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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2 f' r% k3 I0 J; n% p3 u! w, G* H7 \公仔箱論壇八十年代中期加入匯點的葉健民,當時年紀稍輕,但對於殖民時期的香港,他同樣沒有好感。「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就會覺得港英沒有現在講得咁好。」例如說,廉政公署成立前的香港,根本就是另一個模樣。「我自己細個,親歷過周街貪污的情況,對我們來說是好自然。」他甚至說,自己的成長階段當中,幾乎從沒有一個經歷,會令他對英國人產生強烈好感。「雖然我做童軍,差不多日日都念誓詞,話對女王效忠,但是無意思的,這些說話。」總之,對於英國,葉健民自問很難有發自心底的認同。
6 I% B, |, q1 M8 ftvb now,tvbnow,bttvb另一不願具名的匯點核心成員,對於港英時期的身分認同,有深切感受。當時他負笈英倫留學,「一下飛機,揸 BNO,如果你寫 nationality 是 British,Immigration 是會在你面前塗走你的。他真的會在你面前話:You are not British。所以好難忍的。你話你係咩呀?」是屈辱,也是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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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也可以質疑這種反殖意識的真確性。它會不會只是事後回想的悔不當初,而不是那時那刻的真實心情?這的而且確,是合理懷疑。
% S& G/ h9 ]* O o# k7 btvb now,tvbnow,bttvb因此,翻開七十年代匯點人所寫的文章,可能更準確地了解當時這班知識分子,對於殖民統治的真實看法。
) u9 i1 S3 v5 q/ ?www2.tvboxnow.com經濟利益是殖民地存在的主要原因,殖民地主義根本就是資本主義經濟制度向外擴張的一種形式。要維護統治階級的利益,除了赤裸裸的暴力壓制外,還需要其他比較「軟性」的方法。政治上「分而治之」,文化上加以壓抑,意識上加強控制便成了非常重要的統治手段。
( k. v' W2 Y4 e— 曾澍基《香港式殖民地制度》,1975 年4 c/ d1 }/ Q+ o5 z! ]2 I9 p
這篇文章寫於一九七五年五月,頗為完整地呈現出當年仍然在學的曾澍基,身為社會派的思想導師,對香港殖民統治的想法 — 於本質上殖民主義跟不公平劃上等號,它意味著宗主國與殖民地之間不對等的關係,而這種不對等既然存在,統治階級自會想盡一切方法,維護自身,以至宗主國的既得利益。公仔箱論壇- G {0 i+ e' d7 x" L8 j
3 _- ^* Z5 r6 r$ ^. W- O# }tvb now,tvbnow,bttvb曾澍基在文中更引了當年哄動一時的著作《香港:一個必須答辯的控訴》(Hong Kong: A Case to Answer) 中一小段文字,進一步闡述殖民統治對香港社會的「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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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3 m, k9 ^& y( W" q0 [公仔箱論壇強迫教育4 d8 a+ p8 B2 E v4 [% l$ b
眾人一致推崇的理論家曾澍基想法如此,其他當年飽讀其著作的匯點人有近似的見解,也就不難明白。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 e" ^0 f: K, P+ |% l3 H4 j
但今天我們看到以上文字,仍不免失笑。基於普世價值的原則反對殖民,也許尚能理解,然而今日回望,眾所周知,港英政府(尤其是麥理浩任內)於七十年代,正正對香港社會,以至平民百姓,做了許多許多的好事。在百姓心目中,這些好事,正好造就了香港社會今天的繁華盛世。如此看來,當年他們反殖的理據,又似乎不是那一回事。
2 _! }7 [% }; ^$ w+ ntvb now,tvbnow,bttvb這是事實一面,同時恐怕又是誤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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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 I' T: c, Q' T$ |tvb now,tvbnow,bttvb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9 P' N0 l F) q+ d/ |. E- ]
9 e8 b- I' n# f1976 年版《香港與中國之間》,曾澍基著,封面由畢浩明設計。, `* i+ r3 r' ?# }5 C
$ j- S# {2 g) |) Y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五、沒有民主的自由香港8 C5 V; e: y8 Z- @8 k5 M* y# |
以當代香港的社會史來看,「麥理浩時代」是過去幾十年裡歷久不衰的一個神話。它並非單純是殖民政府的思想工作、政治灌輸的後果,又或者只是一種論述的建構,而是實實在在嵌於香港人的生活經驗,建基於具體的社會變遷之上的意識形態……這種想法限制了我們反思的空間,同時壓抑了某些反提問及批判的可能。
4 t- \! B/ j9 P" O— 呂大樂《「麥理浩年代」的殖民性》,收錄於《那似曾相識的七十年代》,2012年www2.tvboxnow.com0 c; g c$ R" E/ x& X! j2 B
上面提到曾澍基那篇文章,收錄於 1976 年由一山書屋出版的《香港與中國之間》。這本紅色小書,封面由畢浩明設計,幾年後跟曾澍基一同成立匯點的陳文鴻(現理大教授)、黎則奮和王國柱等,則給予編輯及財政上的支持。公仔箱論壇- y0 \: A3 C6 \" q* w9 D( @ t
5 Y1 U6 I3 m k公仔箱論壇這本小書,也啟發了當時許多有志參與社會運動、文化批判的青年學生,其中一個是呂大樂。去年曾澍基逝世後,呂撰文悼念友人,並提到:「我一直保存自己在 1976 年所買的《香港與中國之間》,事隔多年再翻一次,仍記得當時腦袋所經歷的震盪。」www2.tvboxnow.com. a$ }: s3 b9 F1 g) d7 `6 ^
: ~6 A/ W% y; }3 N& E公仔箱論壇這份震盪,也使呂大樂即便事隔多年,回望七十年代的香港,依然頗有戒心。2012 年,他出版《那似曾相識的七十年代》,解拆香港主流社會對這個「好年代」的種種神話。其中一篇題為《「麥理浩年代」的殖民性》,開宗明義,透過閱讀三十年後解封、時任港督麥理浩與倫敦政府往來的書信文件,點出今天被許多人忽略,當時香港社會的殖民性。
5 \( N# d+ Q. o& q3 B) a6 U其中很重要,而又有助我們理解匯點人於八十年代初提出「民主回歸」背後因由的,在於麥理浩年代對香港政治改革的不作為。
& W3 T, R6 x) H3 t1 W: x3 j又或這樣說,八十年代之前的港英政府,根本不願意在香港推動任何形式的民主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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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V; v# W% y, P公仔箱論壇在上任初期,麥理浩的議程中並無政制改革這一項,原因很簡單,因為就如同一眾前任港督,他需要看中國臉色。因為政制改革被視為一種有機會引起中方強烈反應的舉措,繼而有可能衝撃到殖民政府管治,麥理浩不得不有所顧忌。www2.tvboxnow.com$ ]. `5 _0 ?6 j& |0 t0 v# |( [
2 d1 W& a: k ~, w- T6 ]& A0 ]呂大樂於書中描述,到了 1974 年,事情起了變化。為了嘗試「建立一種建基於公民的自豪感上的本地認同」,令百姓不再視港英政府為外來政府,便於管治,麥理浩開始重新考慮改變政制的利弊,但同一時間,他於跟倫敦的外交通訊又強調,在香港「邁向正常以選舉為機制的負責政府之路存在障礙」,甚至明言自己未能「看見在本地市民之中對真正的民主改革有任何明顯的興趣」。www2.tvboxnow.com+ m- d# i' v5 m Y
你無興趣,所以我不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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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j4 f0 ~% T/ o結果,在「避免觸怒中方」同時又想「保持香港政治穩定」的考慮下,麥理浩最後做的政制改革(甚至跟「民主」無絲毫關係),就是於 1976 年將立法局的議席數目增至四十六個,然後委任了四位比較貼近草根背景的本地基層領袖進入議會,僅此而已。公仔箱論壇7 s+ p- \% q& P: P. k8 o1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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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就是七十年代香港社會經歷的政治改革,沒有民主成分,沒有公開選舉,只有由上而下的委任議員、官守議員。
* i: w9 C4 V7 R1 g- m那時候的香港,未有代議政制(直至 1984 年政府推出《代議政制綠皮書》,詳列立法局民主化過程);市政局議員一半委任,另一半在有限度選舉權的制度下被選出。
& Q8 X2 P7 {, x I: z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8 ^1 ~8 ?* Y* G# z2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香港市民,要到八十年代初才真正開始接觸到選舉,和民主。而港英政府主動作出改變,很明顯也不過因為時代巨輪轉動,香港前途問題被擺上中英談判桌上。沒有這個契機,香港的政治制度是如何,沒人說得準。公仔箱論壇2 T7 g0 K5 a/ R5 ?3 O m5 ^, X5 D, X
匯點創會成員、浸大新聞系助理教授杜耀明亦有這個想法。「因為港英老奸巨滑,你推到他要動,才動;不要,就不動。假如無主權變動,他們不會搞代議政制改革。」比曾澍基、黎則奮後一代的他,當年已經判斷,要推動香港走向民主,不能單靠本土力量。環顧七十年代,單靠本地推動到的社會改革,只有「反貪污捉葛柏」後成立廉政公署一次。「壓力團體政治加社區行動,組成結集本地力量,是不成規模推動整個社會權力變革。」尤其是政治體制,性質敏感,更難由下而上爭取。
7 `( L& I9 c* Q! h+ b4 G4 h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H, c6 b; r% G
「假如無回歸,香港只會繼續在英治底下 hea。」這是杜耀明今天的結論。
9 A4 L0 l# b$ z& f d C於是,我們漸漸能夠明白,時代究竟在匯點中人身上留下怎樣的痕跡,致使他們到了八十年代初,時代巨輪開始滾動的時候,站在「民主回歸」的一方。他們可能一如後人的批評,單純為了基於血緣的民族意識,更同樣不能抹煞的,是這幫人因時代背景而生的反殖思想,以至對於民主,真正的民主(而非麥理浩式民主),的熱切追求。公仔箱論壇( Z c3 X& a& O1 c
/ ?# z! u; @9 V「沒有民主的自由,這件事我完全不可以接受。」馬國明的說法,最是直接。www2.tvboxnow.com) \5 @3 R% x$ q' {0 {3 B
所以現在回想,港英統治下的七十年代香港可能很黃金,很美好,也很自由,但對於不少知識分子而言,由始至終,社會卻(至少)缺了一件東西。( W8 m. t( \! m# F5 {3 ?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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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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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y7 A# G$ k5 L: u, H8 Z( |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六、小結:基於歷史的批判辯證
' n$ y' T& j# d% c9 w這就是香港的七十年代。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5 q$ A# J# v. Q2 C
七十年代尾聲,黎則奮跟曾澍基、何芝君等人從大學畢業,卻未忘「社會派」理想,於是搞《文化思潮》、《左翼評論》雜誌,又組成「大風社」,時常走上灣仔譚臣道的一山書屋,跟昔日的學運同伴,相約議論時政。
b; d, `# z* t# f4 \6 Swww2.tvboxnow.com用今天的角度,就是「吹水」。
2 O6 L2 j3 y5 N離開七十年代,步入八十年代,這班「社會派」(還加上杜耀明、馬國明、畢浩明等人)因為「吹水」,吹出一個名為「匯點」的論政團體;然後也許因為時代,也許因為吹水,「匯點」成為全港首個有組織性推動「民主回歸」團體。TVBNOW 含有熱門話題,最新最快電視,軟體,遊戲,電影,動漫及日常生活及興趣交流等資訊。; o/ d" t6 c0 W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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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t is history.
0 \5 l; ?, W* f& Nwww2.tvboxnow.com「所以我一定要問你們,怎樣理解(匯點)。」回到黎則奮劈頭那番說話。「好多人完全唔明這段歷史,你同他討論,就是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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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匯點創會成員,兼「民主回歸」其中一個重要推手,黎則奮說自己絕對歡迎批判「民主回歸」。「但你應該用別的態度,啱就留低,唔啱就 discard,歷史就是咁演進。可能之後有人會批判本土主義,因為歷史環境不同了,好正常。」所以批判沒有問題,問題在於用怎樣的態度,以及他始終強調的一點:歷史。' a$ y6 W2 u/ u8 E+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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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認識過七十年代在匯點中人身上留下的思潮痕跡過後,你也不必就此斷言今天很多人的反思與批評 —「民主回歸」是幼稚,是無知,是被中共瞞騙,是背棄香港百姓今天的福祉 — 是錯誤的。
) a# I$ Z& s8 g但至少,你不能將這班人的主張,單純視為「頭殼壞掉」、「蒙昧良心」的結果。他們的想法,在時代背景的框架下,起碼有根有據。tvb now,tvbnow,bttvb7 h: l: U* O5 H b2 [
「歷史不是割裂的,有因有果,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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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點的故事,正正由這裡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