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年不利,一年裡,右手掌同一根小脛骨斷了兩次,第二次開刀接合,在家裡只能端坐著當「貴婦」,長達五個月的時間。 獨自外出、上醫院時也只能走路、搭公車,加上骨質疏鬆,癒合效果不如預期,便老是自怨自艾。尤其在醫院等門診病患多又嘈雜的時刻,更是煩躁,直到有一天…… 我呆望著醫院電視等複診,左邊一位長得相當清秀的女孩坐著輪椅,左腳伸直抬放在踏板上,明顯的縫痕與腫脹讓人怵目驚心。 她一直很安靜,不顯露半點焦灼與不安,讓我有點不捨,於是輕聲細語送上關懷:「妳怎麼啦?」 或許感受到我的善意,她平靜地回應:「晚上下課騎機車被人從後面追撞,下半身斷了三處,開刀後醫生說走路應該沒問題,但要長期復健。」 半工半讀的她白天在一家私人銀行打工,學得外匯知識,剛剛起步的美好人生前景,似被一場莫名的撞擊硬生生打碎了。 我鼻子一酸,努力壓抑著澎湃的情緒,對她說,年紀輕輕一定比我好得快,把握黃金時間努力復健,一定可以換回健康,工作再找就有……她媽媽則坐在一旁,不發一語地點頭微笑著。 離開醫院,讓自己平靜地走了一段路之後才再搭上公車回家。女孩不幸的遭遇,讓我猛然頓悟,這右手其實只是──小傷。 / r3 W! `/ x& r4 u: k1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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